刘雍也是个仁善之人,闻言连连点头,正要说些什么,却见兵部尚书岳光邈一拍桌子,火爆脾气却是上来了。
“谋逆之罪,若都能宽恕,朝廷法度何在?往后又如何能震慑宵小,彰显朝廷威严!陆侯宅心仁厚,令人敬佩,可谋逆之罪,断然不能宽恕,必须以律法严办!”
岳光邈是出了名的脾气火爆,一旦脾气上来,就算是皇帝也敢顶撞,却是根本不怕陆沉这个定远侯。
不过他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在座众官,竟是有过半点头,议论纷纷。
陆沉的意见被驳,也不恼,微微一笑,说道:“谋逆也要分轻重,也要分是非,何时我大齐律法,竟只看结果,而不顾是非了。”
岳光邈被噎得满脸通红,想要说些什么,可一介武夫,如何能辩的过陆沉,一时间愣是无言以对。
陆沉笑意更深,说道:“况且说句不怕得罪岳尚书的话,平丘军造反,岳尚书身为兵部尚书,却未知未觉,得亏这件事事先被首辅大人所察觉,进行了周全部署,方使这场叛乱被轻易平定,若是真的闹出什么不可挽回的大乱子来,岳尚书你恐怕难辞其咎。”
岳光邈老脸更红了,憋了半晌,对刘雍拱手道:“首辅大人,下官若有罪责,自不推诿,自当一力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