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情之所至!”段临亲完不觉得有什么,被他这一说有点羞恼了,“什么色诱!你才是哪里学来的,要转移话题也不能这样!”
云洗自动过滤掉他的后半句:“你现在倒知道情之所至了,我说你是我道侣的时候,你愣什么。”
段临:“我就是一时没想到嘛……”
云洗又道:“那你想的是什么?总不会又是,”他掀起眼皮睨了段临一眼,眼尾上挑的弧度凌厉,“师兄。”
段临被他叫得身子酥了一半,一边回味一边忙道:“不敢不敢,我给少爷当小厮,给少爷倒水。”
段临倒了杯茶水,殷勤地要递给云洗,云洗不接,段临心想你逼我的,就又靠过去,轻声道:“晚上给少爷暖床。”
段临清晰地感受到身周的火元素跳了一下,云洗忍无可忍道:“究竟是谁暖谁啊——”
段临从善如流:“你暖我,你暖我。”
云洗:“你——!”
云洗话没说完,突然住了口,望向客栈门口。与此同时,一道清朗、温文的声音覆着法力,穿过客栈隔音的屏障,去到各个角落。
“——诸位远道而来,玄天阁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踏进客栈的青年身上。他一身松绿碎纹锦袍,身上几无佩饰,只腰间佩一枚莹润无暇的玉璧。他衣着并不如何华贵,气韵内敛,然而举手投足之间又说不出的自如潇洒,与寻常弟子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