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鹤等的就是这句话。他轻笑了一声,扬了扬手里的几张纸。
孙昌海便是再怎么奸猾,到底是上了年纪,比不上他们年轻人。他还当自己刚才那套说辞已然是天衣无缝了,却在看到顾昭鹤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时才意识到,他犯了个致命的错误!
“既然孙老先生说这信中的内容是假,那些事情不可信,那怎的又一口咬定这信是姜绥绥写来威胁贵府的呢?既然是假的,不理会不就行了?倒是难为孙老先生时时刻刻都把信带在身上,还得费心记着这事儿了。”
顾昭鹤这人懒洋洋地说话的时候就自带嘲讽,偏偏此时还在漫不经心地捏脖子,又抬眼斜睨了孙家父子俩一眼:“先前孙大人说孙湘亭只是被杜三娘和姜绥绥挑唆,又是在安家小姐引诱之下才做了错事,把自个儿的儿子择得干干净净。如今孙老先生又说信中之事都是胡编乱造的,反倒让人觉得孙湘亭才是受委屈的那一个。这话都被你们说了,可还有天理了?”
“你——”
“孙老先生别急着生气啊,更让人恼怒的事儿还在后面呢。”
顾昭鹤从小就是被宫中那几位宠着长大的,比孙昌海年纪更大、地位更高的臣子他也气过,还能被这人给吓到了?
顾昭鹤完全没把孙昌海放在眼里,更不想再看他那吹胡子瞪眼的老模样,扭头就对上安远山的眼睛:“我知道安老爷对孙家之事不感兴趣,可你们两家到底是差点成为亲家,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