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鼻子,一定厉害,得用链子拴着。”柯里亚一本正经郑重地说,似乎当前唯一的大事就是这条小狗和它的黑鼻子了。但实际上,主要的是他还在那里努力克制自己的情感,不要像“小孩子”般地哭出来,却还是始终有点克制不住。“长大以后,必须用锁链拴结实,这我是知道的。”
“它会长得很大!”那群小孩中的一个喊着。
“獒犬自然是大的,有这样大,像一头小牛。”突然好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像小牛,像真正的小牛,”上尉连忙凑上来说,“我特意找的这种狗,最厉害的,它的父母也是极大极厉害的,离地有这么高……您请坐下来,就坐在伊留莎的小床上,或者坐在长凳上也好。请坐,请坐,贵客,盼您好久了……同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一块儿来的吗?”
克拉索特金坐在床上,伊留莎的脚边。他也许在路上就预备好怎样潇洒自如地开始谈话,但现在却连话头都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