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儿,我会想办法……”如今衡阳再度被北渊军接管,要求柳知言将父亲的牌位接回祠堂,应当不是难事。
但柳霖却不依:“阿姐,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们必须夺回来。”
她知道柳霖指的是什么,但她认为这些东西,已经不再重要:“既然已经失去了,又何必执着夺回?守好现在拥有的,才最重要。”
“既然原本就属于我们,又为何不去夺回来?阿姐,你别忘了,害得我们一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到底是谁!也许阿姐可以不在乎,但我不行,我做不到!”
“霖儿,你真的就那么恨大伯?夺走他的家主之位,就能弥补回来我们所失去的一切?”她也恨柳知言,但比起日复一日的仇恨,不如多花些心思走好未来的路。
柳家早是强弩之末,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历史的洪流彻底吞没,柳知言这个家主,当得未必称心,老天爷已经在惩罚他了,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
可柳霖听不进去,这三年来,他为了能活着,几乎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若非心中的仇恨支撑着他,他根本坚持不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