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别人,冯培明也许不生气,但他是黄南起,冯培明莫名地就发了火:“你说住哪儿,这楼上你随便挑,挑上哪间让他们住哪间!”
黄南起没吭声,抱起娃,走了,中午时分,秘书长慌慌张张走进来说,黄南起把上访户安排在了小二楼会议室。
当下,冯培明就失了态:“他就是这样搞上访工作地?把矛盾上交,把上访户引到书记办公室,这就是他黄南起的本事?好,他想将我的军,就让他将,谁也不要管,就让他住!”
冯培明属于那种不怕事的人,要说,这也是他的性格,他说不管,还真就没管。每天出出进进,装作看不见,有人跟他提起,他装不知道。这样过了一周,黄南起憋不住了,跑来找他,请示咋办?冯培明说:“不知道,按政策,你觉得该咋办就咋办。如果嫌会议室地方小,就往礼堂搬,那儿地方大。”
黄南起噎了几噎,没把话说出来,又过了一周,上访户一家不见了,有人说黄南起四处化了缘,凑足了路费,打发回了家。也有人说,黄南起自己掏腰包,将他们安顿到一家小旅馆。冯培明不为所动,只装这事没发生过。又是一周后,组织部收到一份辞呈,黄南起要求辞去信访办主任,重新回到他的医药局去。冯培明这才觉得不能装了,问:“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