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晓东解开姚守义的棉袄扣,替他按摩肚子。
“我……我要吐……”姚守义说罢张大了嘴。
“忍住一会儿!”王志松迅速脱下棉袄,接着脱下旧绒衣,铺在地上,说,“往我绒衣上吐。也许我们得在这儿待上几天,得注意环境卫生。”
他刚说完,姚守义哇地吐了。
他轻轻给姚守义捶着背。
姚守义又吐了好些。
严晓东待他吐完了,将绒衣小心地卷起,放在墙角,然后蹲在姚守义跟前,轻声问:“守义,你觉得怎么样了啊?”
“冷,从心里往外冷。”姚守义浑身哆嗦。
王志松将他更紧地搂在怀里。
严晓东也脱下棉袄,抱起姚守义的双腿,将棉袄垫在他屁股底下。
王志松对严晓东吩咐:“把我的棉袄裹在他身上。”
严晓东照办后,问姚守义:“守义,还觉着那么冷不?把这儿的人喊来?我真怕你是急性阑尾炎什么的。”
姚守义说:“我的阑尾几年前就在北大荒割掉了。”
王志松说:“拘留所真是个好地方,你俩在这儿变得多懂事多乖啊!”
姚守义说:“志松,再把我搂紧点儿。他妈的我好像掉在冰窖里了。”
王志松更紧更紧地将姚守义搂在怀里。
严晓东脱去棉袄,上身就只剩一件薄线衣了。
“拘留所里为什么不安上暖气呢?”他嘟哝,见王志松比自己更惨,只穿一件衬衣,便在王志松身边坐下,互相用体温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