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比开始像醉鬼一样,在人行道上扯开破嗓子乱叫起来。他手舞足蹈,高声嚎叫,胡言乱语,简直闹翻了天。
警察挥舞着他的警棍,转过身背对着索比,向一位市民解释道:
“这个耶鲁大学的家伙,在庆祝他们给哈特福德学院吃了个大鸭蛋,是吵了点,但没什么危害。我们接到命令,不准干涉。”
索比闷闷不乐地停止了他那丝毫无用的叫嚷。难道真没警察逮捕他吗?在他的想象中,那岛看起来成了可望而不可及的阿卡狄亚。他把单薄的上衣扣紧以抵御那刺骨的寒风。
索比看到一家雪茄烟店里,一位衣着得体的男人正对着闪烁的火光点烟,他的丝绸伞靠在店门口。索比走进去,拿起那把伞,然后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点烟的人赶紧跟了过来。
“我的伞!”他厉声喝道。
“哦,是吗?”索比冷笑着说,再加一条侮辱罪在盗窃罪上吧,“好哇,你为什么不叫警察呢?你的伞是我拿了!你为什么不叫警察呢?那儿就站着一个,在拐弯处。”
伞的主人慢下了脚步,一种幸运将再次从他的身旁溜走的不祥预感使索比也慢了下来。那位警察好奇地看着他俩。“当然,”伞的主人说,“这是——唔,你知道是怎样发生这种误会的。我——要是伞是你的,我希望你能原谅我——今天早上我在一家餐馆里捡到它的——要是你认出它就是你的,为什么——我希望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