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睡不着?”他问,从容大方又带着调侃。
贺眠额上是噩梦过后的虚汗,汗渍还来不及收起,过道里有些风,吹了吹,倒是激起一些寒意。
贺眠推门进去,说:“做了个梦,醒了后发现你不在,看到书房亮了灯就过来看看。”
贺眠说话屏声静气的,半点都不透露心里的疑惑和失落。
他应该是在躲着她打电话吧?女人的直觉。
秦宗慎起身,走到贺眠身边,低头看她,说:“做噩梦了吗?”
他看到了她额头的汗,一边伸手慢慢擦拭,一边在心里更加坚定一定要让这件事的主谋付出代价,他得为贺眠报仇呀!只是,小打小闹怕是没意思了,他这一次要让对方翻不了身呢!
贺眠抬头看他,他嘴角带着笑意,动作温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让她心里很不安。
秦宗慎弯腰将她抱起,然后朝着卧室走,“我看身上的伤口好了很多,明天我帮你擦擦身,一直不洗澡是不是不舒服?嗯?”
确实是不舒服。贺眠从事发到现在还没有好好洗过了,伤口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