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过,但迈不过那道坎儿。”长乐抓起坛子倒酒,倒满之后端起一饮而尽。
“该死的已经死了,是你亲手杀死的,直到今天我还清楚的记得那晚的情景,他的脑袋几乎被你砍掉了,一地的血,屋子里弥漫着难闻的血腥气。”南风说道。
“这些年每当我烦闷气堵,就会去回忆那一幕,也只有那一幕,能令我好受一点。”长乐说道。
“如果……”
“没有如果,”长乐打断了南风的话头,“你也知道没有如果。”
“如果有呢?”南风问道。
“如果有,我可能不会再寻短见。”长乐眼神朦胧空洞,“她是为了帮我治病,我自不能打骂责备,但我始终无法面对,只想一死了之,她救下我的当日也离开了我。”
南风缓缓点头,怅怅叹息,“这些年你与她有联系吗?”
长乐摇了摇头,“她现在过的很好。”
“你应该知道西魏局势,她看似风光,实则立在了危墙之下。”南风说道,西魏的实权掌握在宇文泰手里,元安宁她爹就是被宇文泰毒死的,现任皇帝对宇文泰也并非言听计从,若是继续发展下去,很可能步入前任皇帝的后尘。
“我自然知道,这也是我苦练武功的原因,”长乐再斟再饮,然后说道,“没有绝世武功,就无法保护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