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噘着嘴不理她,盯着钟算着时间等他来。
“络络你是不是喜欢夏平呀?”汤姐朝我狡黠地笑,“要到美国去就是为了他吧,你们这些孩子,好命哟,想出国就出国,哪像我们以前,我小时候一家子人吃顿白米饭都当做过节……”
我强忍着听她唠叨,终于快要忍不下去的时候,夏平总算到了,穿着厚厚的运动外套牛仔裤,手里还提着一只保温瓶:“这是我妈早上炖的皮蛋瘦肉粥。”
乘着汤姐下去张罗碗筷,他坐在床沿上,问我:“好点了吗?脸色很差呀。”
“夏平,我舍不得你走。”我对他说,委屈得不得了。
“我也没办法。”他脸色暗下来,低头凝视我床单上的蔷薇花纹,轻轻地说,“下个月妈妈会回浙江宁波的老家,转校手续也已经办得差不多了。”
“那我跟你一起过去好吗?”我求他,“你说过,我们一直狼狈为奸,狈怎么能离开狼呢,你走掉了,我会被人活活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