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先生,请您原谅我占据了这个楼梯的位置。只是我的鞋——太可恶的鞋子!哎!鞋带好端端的怎么就开了呢!啊!先生,您看起来是那样的亲切,您会给我帮这个忙吧!”
诗人的手指在颤抖,他尽力控制着自己的双手将鞋带系好。然后,他想迅速逃离这里,因为他已经隐约感受到她给他带来的危机。她的眼睛慢慢地眯成了一条缝,像极了一个吉卜赛人,她的目光已经足以控制他的身体了。他靠在楼梯的栏杆上,一动不动,手里紧紧地握着那瓶红酒。
“您真是太好了,”她面带微笑地说,“请问先生,您也住在这栋房子里吗?”
“是的,夫人,我——我想是这样的,夫人。”
“或许是住在三楼,是吗?”
“不,夫人,还要再高一些。”
这位女士摆动了一下她的手指,但尽可能地收敛住不耐烦的姿态。
“先生,请您原谅,我很抱歉刚才的提问。我不应该询问您住在哪个房间,这样的问话太不谨慎了。”
“夫人,请不要这样说,我住在……”
“不,不,不,不要告诉我,我明白的。我已经犯了错误,但我只是因为对这栋房子感兴趣,还有关于这栋房子的一切。这里曾经是我的家。我经常到这里来,而每次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重温那些已经消逝的快乐时光。您可以把这当做我刚刚犯错的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