鹬蚌相争,渔人才更容易得利。
“你的意思……”宋晏礼的瞳孔缩了缩。
时宜知道他听明白了,拍了拍裙子起身。
“时宜,”他在身后叫住她,“你……和传闻中很不同。”
时宜的脚步顿了一顿,没有回头看他。
“大人,是人都会变的。我本是将死之人,自然更加汲汲钻营,以期求得一息可存。”
孟鸣柳和周景懿谈完话出来时,仍觉得心气未顺。
正欲离开,却无可抑制地回想起他被宋晏礼拦在门口时,那个从殿前一闪而过的影子。
总觉得……有些熟悉。
“本官入殿前,同你说话的那个女使是谁?”
小太监正行礼送他,冷不丁被这么一问,有些迟疑和紧张地抬起头。
一天到晚来传话的宫女那么多,他那里记得住是谁。
可那句“不知道”被孟首辅冷嗖嗖的一眼给吓得吞了回去,只能砰砰砰在地上磕着头,争取时间。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小太监都做好了挨罚的准备,可突然灵光乍现,“是……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