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纯粹,并非没有人支持。
赵山河从未曾利用洪门对付自家人,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坐上龙头之位这件事情并无猫腻,甚至在当年,他手中也沾染不少东南亚及白人的人命。
如此,即使众多洪门元老再怎么不满,也都是有底线的。
赵山河掌舵的洪门,更像是一艘游离穿梭于诸国之中的舰船。
船在海面上行走多了,海浪终究会来,而船只也需要要停泊港口。
严化对赵山河本人没仇恨,他想要做的是让这艘船在风暴来临前,停靠在正确的港口。
而赵山河,他还想继续掌舵,继续漂流。
这就是他们的分歧。
严化叹息着说道:“我对龙头权柄并不在意,只要能够带领洪门走在正确的选择上,不管是谁当这个洪门话事人,都好。”
“现在不比以前了,国内正在发生巨变,你想必也是知道的,你觉得只是小事情,但我看到的,是一个不慎,洪门这艘船就会被新时代浪潮所击碎。”
这就是前两个小时的讨论。
但是后面半个小时,赵山河一改常态,在关键问题上处处针锋相对,不干不脆,把严化顶的险些肝硬化。
“你眼光太狭隘了,坐井观天,你们不愿走出来看看这广袤天地,何谈什么进步?”
“看看如今的洪门,门内高手无数,发展势头猛烈,其总体势力财力,在这二十年间的涨幅是过去三十四十年的数十倍,这是什么概念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