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支烟,燃尽了,我还在想,你捏着皮蛋粥走来的样子,低首,小心,我以汤匙抵指,心,掀开了一角,小小的帘子,细汗不已。
把一切,交给流年,可,流年,让我怕死,多少心事,都在旋转的流年里,失掉了原本的样子,走形了最初的设计。
便只好,记住,你为我端来热粥的样子。
细软
爱细软,是女子天性,我却没得细软,也不曾爱之,从小就是,可,自打与你相识,我便有了细软,时常的,不知怎样珍藏,才能令它们安全,如葛郎台不知该把金币藏在哪里才能不被窃贼光顾,才能不被时光侵蚀。
那日的人,熙熙攘攘,我有点皮厚,主动要求与你合影,你脸上有了躲闪,拽了不相干的人,我心下一坠,知你,原也是善掩饰之人,明明,你曾给我拥抱,在昨夜。
忽然地,就有了凄凉,执拗地要和你拍,在众目睽睽之下。我知,之后,便失去了所有堂而皇之形成纪念的借口。
还好,你应了,你不知,若是不应,被拒绝的我,该是如何羞惭。
十几天后,它便成为了,我的细软,在抽屉里,离心最近的地方,每日里,我的胸伏在那里,手指起落,敲字,闲暇里,请它出来,看上一眼,远远的你,便生动而具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