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是傻子,母子两立刻就明白了。
好歹亲戚一场,他们都不计较大房坐地起价,还被人堤防和和看不起。
三房只有一个儿子,以后聂互助嫁出去,家里的房子依旧够娶媳妇,他们家三个儿子肯定不行,早盘晚盘,都得盘。
蒋文英说行,又让长子草拟收据,窦眉文盲,也让大儿子瞅瞅对不对,两边签字画押把盘房的事给定了。
打从笃定自留地能挣钱后,芽芽对家里那四分地有着空前的兴趣,一大一小经常背着手站在田埂里,充满爱意的瞅着土地。
另一个大的是田淑珍。
分家分地以后,她觉得人生都重新亮堂起来了,时不时就得上自留地转一转。
田淑珍心里边计算着冬闲怎么沤肥,来年开春种什么,眼角瞥到了六只大鹅。
大鹅是生产队的资产,平时养着猪号附近,但都是散养,反正谁家也不敢私自把集体财产给吃了。
那几只大鹅摇摇摆摆的居然朝着老聂家的自留地来了,‘噗’的声在二房的自留地地界上拉了一泡屎。
田淑珍轻声想把鹅赶到自家的自留地来。
她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自留地圈起来围好,除了自家人知道地界在哪里,外人恐怕都分不出来,但那六只大鹅就是有本事每一泡屎尿都妥妥的拉在了二房家的菜地里。
田淑珍也懒得折腾了,这一点屎尿也起不了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