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温文”回应却不似虚拟。
“我们学校很大,同学有好多,我不知道有没有叫齐远亮的呀。”
“你们高一,有没有叫齐远亮的。”
“让我想想。”
“这个还需要想吗?”
“是要想呀,您不知道,我们高一六个班,每班四十人呢。”
齐远亮的胸口被心脏擂木般的撞击,怦怦作响。这个格局确实跟当年一模一样。
“那你在高一几班?”
“真像查户口,不过,我也没有什么隐瞒的。我是五班。”
高一五班,温文!
当年,在齐远亮所在三班教室旁边,靠着操场一端,就是五班的教室,门前小小院落里,栽种着两棵矮小的榆钱树。有时候,她就站在教室门口与榆钱树之间的地方。
“你是在五班,那你跟三班的同学熟吗。”
“熟呀,三班离我们只隔一个教室。”
“在三班里,有没有一个叫齐远亮的男生。”
“您是说三班吗, 没有,应该没有,三班的男生我大都认识,没有叫齐远亮的。”
总算没有分身,出现了不一致,这样,这个大谎言有了漏洞。
还有一个根本不一致地方。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虽然看上去像一句废话。
“你记得今年是哪一年吗?”
“你这个人太有意思了,开玩笑吧。”
“一个严肃的问题,需要你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