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自己和爷爷说。”我默了默,往口袋里掏手机。
“白晞,你怎么这么犟?”沈钦隽侧过身,我终于能清晰地看到他一整张脸,连同着秀挺的鼻峰、薄削的双唇,以及浓黑的眸色中一丝僵硬,“这个点爷爷早就睡了。”
我把手机放回去,听到他将语气放得柔缓一些:“这里上班走路才五分钟,总不用再挤公交、拦出租了,你不是晕车么——”
我挑了挑眉梢,他大约意识到有些不妥,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你怎么知道的?”我按捺下跳得有些快的心跳,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一直以来,我都极端厌恶汽车。长途的不必说,上次出差就是因为打死不坐长途客运才会被困在那里,要不是后来沈钦隽逼着我,我也不会答应坐夜车。城市里的短途稍好一些,但我也害怕停停等等的公交车,一路上都会脸色煞白,活像见了鬼。
说起晕车的症状,我倒也不吐,就是心慌头晕,仿佛下一秒就会晕过去,难受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