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这才刚入夜没多久。
“前辈,还望前辈出手相助。”亓蓁紧随着进屋,诚恳地道,与刚才的毫无感情的冷漠语气不同,看来她真的有事相求。这事,应该也不是一件小事。
“我说过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舂荫头也不回,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喂!我好不容易来一趟,睡哪儿啊?”逝川不满地朝舂荫的背影大叫,他大老远从西域赶来,不能连个安顿的地儿都没有!
“我管你睡哪儿!”舂荫发白的胡须一上一下,一个转身,人已到了内屋。
逝川被噎住,看亓蓁立在原地,自来熟地凑到她跟前,见她保持距离,也不恼,安慰着说:“他就是这个脾气,喜怒无常,你别在意啊。”他忘了刚刚舂荫对自己的态度比对亓蓁的态度恶劣得多。
亓蓁没理会他,转身往门外走。
“这就走了,还真不会求人。”逝川惋惜地摇摇头。再看亓蓁立在门外,并未走远,他眉峰一扬,这……
“公子……”身后可怜兮兮的叫唤让逝川停下要跟随亓蓁出去的脚步,转身见到凤鸣子的狼狈样,他大吃一惊:“小凤,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凤鸣子在眼里打转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是夜,舂荫睡了个香喷喷的好觉,逝川因为愧疚一直在屋里陪着凤鸣子,看着他入睡,亓蓁则在门外,站了整整一夜。其间,逝川出来劝过她两次:舂荫这个人,脾气古怪,软硬都不吃,全看自己的心情,这样的自残行为根本不会打动他。第一次,亓蓁送了他两枚松针,第二次,连搭都没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