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中,公孙祖有些恼怒地回了头。但犹豫了会,终归是摆了摆手,让校尉领着人离开。
“主公仁义。”夜色之中,幕僚太叔望拄着木杖,缓缓走了过来。
“太叔先生,失礼了。”
“主公,开春在即,先前和你说的事儿,还没决定吗。”太叔望叹了一声,停了脚步。
“我想了想,风雪关那边,还是暂时莫动了。”
“渝州王势大,若非借助外援,早些时候……主公便要败了。”
公孙祖沉默了会,“世人都说,我公孙祖虎毒食子,又背刺了渝州王,是天下大奸之辈。我公孙祖从十四岁开始,便坐镇燕州,到了现在,已经近四十载。在任期内,我兵力孱弱,不得不行怀柔之策。但即便如此,柔然人也未曾踏入燕州一步。”
“太叔先生现在……却让我彻底打开风雪关。试问,我如何对得起,这四十余载的戍边岁月。”
“若无援军,主公的霸业,便要付诸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