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秋夜青耐看,还经脏,汴梁城内的文官和读书人,无论手头宽裕不宽裕,几乎每个人都有一到两件秋夜青做的常服。”杨文广想了想,实话实说。
“我在太学读书时,也有一件。是在福德隆做的。那会儿棉布刚刚开始风靡,染成秋夜青后,价格比丝绸还贵。”韩青笑了笑,忽然说起了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
“我也有,那会儿的确贵。可现在,市面上的棉布越来越多,即便是秋夜青,价格也只有丝绸的一半了。”杨文广不明白他为何提起读书时候的事情,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道。
“你见过下人,洗秋夜青么?”韩青又笑了笑,低声询问。
“没怎么注意。我家虽然人丁不旺,可也有二三十口。下人洗衣服,我怎么可能去看?”杨文广越发摸不着头脑,皱着眉头回应。
“我逃难之时,自己洗过。”韩青摇了摇头,低声给出了答案,“那衣服,不能久泡,放在水里时间稍长,就会褪色,变得一块黄,一块白。不信,我叫人取一件泡给你看。”
“什么?”杨文广武艺高强,书读得也不错,却终究是个锦衣玉食的豪门子弟,没有任何做家务的经验。听韩青说秋夜青久泡会变色,两只眼睛立刻瞪了个滚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