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盈只觉得有些荒诞,当初觉得愧对于他,她托哥哥照顾他,如今他还要报恩。
“所以这些日子将军多加照拂,都是为了我哥哥的恩?”她问。
他点头。
论骗人,他比她,还是差几分道行。
纪盈想戳穿他,却一言不发推门走了,心乱如麻。
书房里帐帘微动,席连躲在帐后轻叹,陈怀递了杯茶给他:“我让知府调你去衙署,从此你不归军队管。”
“你说过你不想做第二个小纪将军的,那么快把我们都赶走,是想做什么?”
“这些日子我想了许多。小纪将军比我们都看得透,所以或许他之死,是因为比起卑屈活着,不如放手一搏。”
陈怀拿起安越平一案的卷宗,眼眸微低:“五年了,畏手畏脚,委曲求全。我看,我的山雨将来了。既然生死不明,从此事起,我也要放手一搏了,做些想做的事吧。”
23 倒打一耙
今日清早府中人不见陈怀练枪,反倒是纪盈大早就出了一身的汗。
陈怀过路正堂时见到她正拉弓射向一个木头桩子,那是用来练拳脚的,偏偏她一箭,箭簇入了三分,那木头桩子顺着竖向的裂痕就掉了木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