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鹰挠挠头皮,“我明白,您是说我耍小聪明了。”
“你也曾去天桥看过变戏法的,现场看着很玄乎,其实呢,谜底一揭,简单得很!这内功心法的底呢,其实也跟它一样,最简单不过,只是人很难往那处想,就不好悟了。”
“对,对,像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
当下,两人相对站着,杨云鹏慢慢伸出手去,兆鹰抬手去掤,但父亲的手臂就像小山一样重不可挡,才一接触,自己的中正就被破坏掉了。
“你伸手摸摸我的手臂!”
兆鹰一面吃力地硬撑着,一面伸出手摸杨云鹏的小臂,居然软绵绵的,就连五根手指也是柔的。但他却觉得这只手重若千斤。“爹,你的掤劲太大了!”
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了。杨云鹏却并不放手,还是紧黏着他,“我掤劲大是其一,你的力臂短是其二。”
这句话就有些不好懂了。兆鹰觉得父亲像山一样越来越沉重,他的腿肚子打着颤,身上开始冒热汗。杨云鹏见他实在抵受不住了,才慢慢收了手,“知道你刚才犯了什么忌讳吗?”
兆鹰双臂还酸麻不堪,哪里能说得出来。“你的意全在手上了,在硬顶我的手臂,而不是松沉到脚下,借大地反弹力来掤住。”
兆鹰一想,可不是吗,自己一跟父亲搭手,就紧张地松不了,难免顶牛。其实从练拳的头一天起,父辈们就在他耳根不停地说,要松,要松,要一松到底。上面要虚灵顶劲,下面要松沉入地,中间人松空了,方才做到天人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