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当年慕容将军驰骋沙场,是张祭酒为数不多真心钦佩之人。
张祭酒的面色在瞬间柔和下来,以品阶来判定两人的高低,他从四品,慕容姒却是一品诰命。
他当即躬身施礼,每一个动作都做得极为标准,足以当成典范来展示。
“下官国子监祭酒张明远,参见王妃娘娘。不知王妃娘娘有何疑惑?下官愿闻其详。”
王妃娘娘四个字音量不大,却贯穿整个人群,清晰的传入慕容姒的耳中。
慕容姒浑身不自在,鸡皮疙瘩掉落一地,干巴巴的笑了声:“祭酒大人多礼了,张大人身为国子监祭酒,请你告诉我,捕风捉影、搬弄是非者,该如何惩治?”
张祭酒皱眉,精明的双眼直直落在马车前士子的身上,冷声质问:“出了何事?”
士子慌张走上前,在张祭酒身前五步外停了下来,规矩的行礼,“祭酒大人,她、王妃,是前来寻找李丘兴师问罪的。”
“李丘何罪?能劳烦王妃娘娘亲自寻来?”这名士子张祭酒相熟,名唤段恒。
但张祭酒显然不是段恒三言两语就能带偏的。
段恒垂下了头,面色难堪。
背后小声议论也就罢了,他还没那个胆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朗诵李丘折辱王妃的诗句。
“诗词就不用你说了,不如你就重复一下刚刚所说的话吧?”慕容姒弯身下车,似笑非笑的对段恒道。
段恒自知羞愧,深深埋首于胸前,大气都不敢喘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