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早已习惯的消毒水味道在这刻变得刺鼻难闻。
易城这些天的回温在这刻仿佛没有发生过。
检查床铺坚硬地硌得她的后背生疼。
以及,坐在旁边拿着检查镜心底里说不定正在发笑的医生。
她突然就不想检了,耻辱感从脚趾遍布全身,这一刻她更是能体会到那些意外怀孕被男人逼着上医院把孩子给做了,独自一人躺在产床上,踩着踏板,两腿迈开,看着天花板上冷漠的白光管,感受着手臂上注入的麻醉药,心底有多绝望。
女医生已经做好准备工作了,偏头一看,翟思思躺在床上发愣,裤子还没脱掉,不耐烦地催促了句:“怎么还不脱子?你不检我就下班了!”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翟思思身一动,绛唇张开:“检。”
黄玉芬那句“生不出”,她始终无法平静。
麻木地脱掉裤子,她双手捏拳压在检查床两侧,女医生看了她一眼,说:“检就对了,这女人的检查是很有必要的,除了检查生育功能以外,还能看到很多的问题,比如子宫的情况等,很多人平时就是不注重身体检查,到病入膏肓才跑到医院来,有什么用?平日里就该定时做检查,才是对身体的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