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线这么曲折,计划这么复杂,效率难以把握,统统都不是破魂的风格。
数千年来破魂都忠实地秉承种族一贯的粗暴风格,要杀就血流漂杵,要攻就千里长驱,要毁灭地上的一切,就从天上降下烈火与巨石。
废什么话。
猪哥其实也不明白,多半这个世上谁都无法明白,必须要到儿子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拍着他的肩,实实在在问上一句,才能得到真正的答案。
如果答案不尽如人意,还得想办法履行一个家长应有的责任,去劝服,阻止,或者万不得已时要善后。
无论如何要怀抱希望,与神的意志厮杀。
辟尘的小担子上,渐变色的抹布迎着风飘摇,猪哥凝视着它们,这是好时光的象征,就像幸福在世界中心升起的的一面旗帜,召唤永不放弃的信徒。他打起精神,对辟尘笑:“穿之黑洞的自蓄能期最长一百天,一百天后我们就能知道是谁在哪儿当幕后黑手了,这一百天里,咱们能干点啥就干点啥,想吃啥就吃点啥,以后的事儿先不想,你觉得怎么样?”
从不首鼠两端的辟尘让猪哥坐稳当,说:“挺好,反正大家都是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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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猎人联盟东京分部的员工宿舍,清晨五点,闹钟发出最大分贝的声音,吵得像要把人的脑浆直接用音波炸出来。如果不起来的话,接下来就会被电击,闹钟从十二点钟的方位发射电流,射程最远可达十米,远远超过员工宿舍任何两个点之间的最长距离,因此根本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