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钱。”
回到家,她就进了厨房,做足了几天的饭菜,一一装在保鲜盒中,上面都贴着日期,他想吃时,到微波炉热一热就可以了。
明早六点,旅行社的大巴车到小区门口接她和孟愚,她早早和他上床睡了。
她睡觉不怎么动,找好一个姿势就一夜到天明,他在一边翻过来覆过去,好像床单下面有石子硌人。
“明天我陪你一块去机场。”温热的呼吸拂在她颈间。
“不要,都是同事,很安全的。”她说。
“我们结婚后,没有一天分开过。”他喃喃自语。
她闭上了眼,呼吸均匀,似乎睡沉了。
没有分开,是指每晚两个人都躺一张床吗?如果同床异梦呢?
五点起床的,刚把牙膏挤到牙刷上,身后有拖鞋的声音,扭头一看,他也起来了。
“早呢,再上床睡会。”她拧拧眉。
他眼睛下方黑眼圈那么明显,一看就是一夜没睡好。“我送你到小区门口。”
她看了看他,低头刷牙。
五点五十下楼的,走到游泳池边,看到前面有一人也拖着个大的行李箱,腰佝着,裹着厚厚的围巾。
“孟老师。”童悦试着叫了一声。
孟愚回过头,童悦惊得说不出话来,眼前的孟愚有如阿富汉难民,眼窝深陷、颊骨突出,眼神茫然而又空洞。
八年的感情戛然而止,受伤的不只是凌玲,孟愚又何尝好受? 这哪是解脱,分明是在煎熬。
“早!”叶少宁看看两人,礼貌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