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点和十点间,我心情郁郁地信步走过镇上,在欧默先生的门前停下。欧默先生的女儿告诉我,他很关心这事,整天都不快,没吸烟就上床了。
“这个骗人的坏心肠丫头,”约拉姆太太说道。“她从来就没什么好的地方!”
“别那么说,”我马上说道,“你不会真那么想吧。”
“是的,我就那么想!”约拉姆太太忿忿地说道。
“不,不。”我说道。
约拉姆太太摇摇头,想装出一副苛刻生气的样儿来,但扭不过她心里的温柔,又哭了起来。我很不世故,但为了她这同情心我很敬重她,觉得这同情心对于她这种贤妻良母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她要干什么呀!”明妮哽咽道,“她要去哪呀!她要怎么个了结法呢!哦,她怎么能对自己也对他那么残忍呀!
我记起了明妮年轻时那俊俏的少女模样;我为她又恢复了昔日热情也感到快慰。
“我的小明妮,”约拉姆太太说道,“刚刚才总算睡着了。她连睡着了还为爱米丽哭呢。整整一天,小明妮都为她哭,一次次问我,爱米丽是不是坏人。我能对她什么呢?前天晚上,爱米丽在这儿时,还她自己脖子上一条丝带取下给小明妮系上,还和小明妮躺在一个枕头上直到小明妮睡熟才离开的呢!那结子现在还系在我小明妮的脖子上。也许这不该,可我怎么办呢?爱米丽是坏,可她们相亲相爱。那孩子可不知道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