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台倒是上过弹章,但宫中未见用,便也歇了。”
“那步家大娘入京,今日规模如何?”
蒋从哲不料他又问起前事,直说道:“听说多是江南、两淮士子,亦有戴、许二人的傍友、仆役。”
“中涵缘何未去?”
“舅父抽校功课。”蒋从哲说完一愣。
步家、许家皆是江南富绅,戴家虽在江北,但也是诗书传家,广有亲戚。他舅舅最是知情识趣,往常便让他多亲近士绅子弟,尤以江、淮为重。
今日抽校功课,他本以为寻常。可经李开来这般提醒,他也颇觉不妥。
“许家可有何不妥?”李开来直接问道。
“许公把持东南镖行多年,未闻有烦恼。”蒋从哲摇头道,“倒是戴学士……”
李开来听他话说一半,等得不耐,才问道:“戴学士有何烦恼?”
“实情我不晓得。”蒋从哲饮一口苦茶,“料与陕城治绩有关。”
“戴学士于陕城官声极好,否则何能迁翰林。”
第二百九十三章 但愿如此
蒋从哲亦点点头。戴朝用与吴元忠几乎是对调,前者以天章阁待制、陕城路转运使升任天章阁学士,随后又转任翰林学士,而吴元忠则作几日翰林学士便被送去做陕城路转运使。
“许是受吴漕使连累。”蒋从哲胡乱揣测。
“纪参政于此可有嘱咐?”李开来皱眉问道。
“未有。我正月回京,便不曾听舅父提戴学士。”蒋从哲摇头道,“可这也寻常,舅父作陕城漕使时,戴学士尚在益州路掌学政,无论公事还是私交,都很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