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他说:“那天你来的时候,大嗓门险些把正厅吼塌。你大声问我,‘你记不记得,答应过我母亲的事情?’你知道我答应过什么?”
荣安气鼓鼓地摇头。琚相还是那般安然地微笑:“最后一次和你母亲交谈时,我答应她,照顾你。是照顾你——不是白信默。”
荣安瞪圆了眼睛:“我的驸马落到这地步,我还能好吗?”
琚相脸上挂着淡淡的古怪,点头说:“总有办法的。”
荣安瞠目结舌,愤愤地跺脚出来。
她的自尊每次都被他的平淡伤害。但即便这般受辱,她还是可以在出门时盘算明天继续来吵他——如果讲道理完全没用,她就演一出死在他家的假戏,看他如何下台。
也许,她只是不能忍受向他服输。她心里正这样想着,马车忽然停住。荣安不高兴地问:“怎么回事?”
车外有人低声说:“惊扰殿下,实在有罪。”
荣安掀开帘子看一眼,认出外面的人是她表兄素征。
“你?”荣安见他神色凝重得很,不知这是唱哪一出。
素征忽然做出一个神秘的提议:“可否请殿下换辆车,随小人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