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拿着胸针,来到东山墙。安妮痛哭一阵之后,正垂头丧气地坐在窗边。
“安妮·雪莉,”玛丽拉严肃地说,“我刚才在我那件镶有花边的黑披巾上找到胸针了。现在我来问你,今天早上你对我说的那大通废话倒是为什么?”
“不是吗,你说你要把我关在这里,我不承认就不放我出去。”安妮说得有气无力,“所以我才决定承认下来,因为我太想去野餐。昨天晚上临睡前,我想好了供词,尽量编得有滋有味。我说了一遍又一遍,免得忘了。可结果你还是没让我去野餐,我算是白费心一场了。”
玛丽拉听了不禁要笑出来,但良心发现,刺痛了她。
“安妮,你可把大家骗苦了!不过,是我错了——现在我明白了。我知道,你从来不说谎话,我不该怀疑你。当然,你没干过的事,也不能承认下来,这是你的不是——这么做大错特错了。说来也是被我逼出来的。所以你能原谅我,我也原谅你。咱俩这就再次和好了吧。你这就准备野餐去吧。”
安妮高兴得跳了起来。
“哦,玛丽拉。是不是来不及了?”
“不,现在还只有两点钟。他们才刚集合好,离用茶点还有一个小时。去洗洗脸,梳好头发,穿上花格布衣服。我这就给你装好满满一篮子吃的。家里有的是烤好的食物。我让杰里把栗色母马套上,送你上野餐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