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放着一个高脚烛台,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点上大红蜡烛了,也被主人仔细地擦拭,将尖钉和空托都擦得磨治光洁,明可鉴人。花溪奴转了一圈,看着这些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陈设,心里头涌起一阵酸楚,对小银瓶的厌恶不知不觉也少了几分。
小银瓶进了屋,搬开靠墙的一张柳木圈椅,又取下上面挂着的一轴寿山福海的横披画,不知她怎么摆弄了一下,竟将墙壁慢慢地拉了开来,露出里面暗藏着的一间密室。
她见花溪奴和杨永嗣的眼中露出诧异之色,笑了一笑,解释道:“两位不要害怕,这是我的一位相好弄的,他是一个挖宝人,经常把他挖到的一些瓶瓶罐罐什么的宝贝藏在我这里,当然,有时也藏他自己……快,你们快躲进来,我再想办法送你们出去!”
花溪奴心道:“这个相好的兴许就是刚才那人说的‘姓胡的姘头’了。”她怕杨公子又要说什么“此乃狗洞,不是人洞”之类的话,趁他未张嘴之前,急忙拉着他钻了进去。看来这个姓胡的客人身形较大,他们两个蹲在里面,倒还不显得十分局促,只是稍嫌气闷了些。待小银瓶拉上墙壁,挂回横披画,再将柳木圈椅推回去,当真是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真是个藏人的绝妙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