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不知道是年久失修还是郝建又胖了,几乎每一层栈道都难以承受我们俩的重量,我已经摔得头昏脑涨,根本记不清穿过了几层栈道,刚开始还有意识的蜷缩身体保护要害,但两三层之后身体就完全不受控制了,只能被逼着眼睛听天由命。
七八层——也可能是十几层之后,绳子碰巧挂住了栈道下面的一只钢筋三角架,郝建在半空猛的一顿重重撞在石壁上,骤然收紧的绳子给我磨出两排水泡后脱手而出,我急忙伸手去抓却为时已晚,再次撞碎一层栈道后落在更下面的一层。
这一路下来实在是对筋骨的极大考验,手电筒也不见了,不知道是落在半路还是直接掉进坑底,我在黑暗中躺了半天才缓过劲来,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肚子里好像有一群冲击钻在开party,我第一反应就是肋骨断了,断了几根不知道,但肯定是断了。
我以前在电视上看过,像我这种伤势应该躺在原地等待救援,继续活动很可能被断掉的肋骨插进内脏,到时候我这条小命就算交代在这了。
问题是我现在根本没有休息的条件,郝建不知道是摔晕了还是摔死了,在我上面那层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的手电筒也不知道哪儿去了,周围黑漆漆的一片,抬头只能看到上方盘旋下来的煤油灯,像一群未知生物的眼睛在上方静静注视着我,然后等我咽气的一刹那扑下来把我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