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鲤破罐子破摔:“我就是打的这个主意,我就是这么说了,你能怎么着吧!”
她紧紧咬住牙关,看起来就像是要哭了一般:“我讨厌他!我讨厌他当初抛弃我母妃,我讨厌他现在对我这么好!每次他那样看着我,我就心软,我就觉得对不起我母妃!”
“他没见过我母妃的死状,他也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度过的。云沧帝至少给了我们娘俩一个屋檐、一口饭吃,可他呢?他什么也不知道,现在来摘现成的果子了,凭什么!”
说着说着,她语气里出现了一丝狠戾:“也就是现在才遇到他,时间过去太久了,我已经忘了许多。若是当年,在我母妃去世的那天夜里,我说什么也会杀了他,让他下去陪着我母妃才可以。”
卫璋一时没有说话,房中寂静,只听见云鲤的低泣声。
她每次面对宴九,都有些手足无措,既想亲近,又十分克制。卫璋以前以为她是拉不下脸来,可现在一听才知,她竟然是不敢。
傻姑娘,她觉得宴九对不起自己的母亲,所以觉得亲近父亲就是一种背叛。她用一种近乎苛刻的方式来审视自己对母亲的爱,又用一种惩罚的手段去验证宴九对贺婉清的爱。
她还在哭,且有越哭越烈的趋势。卫璋叹气,他走到云鲤身边,将她抱入怀中。
“没事了。”他轻轻拍着云鲤:“这是宴九自己的选择,我没有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