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在构成修道院场地的人造林里了,换了一种新的抱法,他向前走了几步,直到他们来到倾圮的修道院唱诗班的席位。靠北墙是空空的修道院院长的石棺,每一个带着冷幽默的游人都愿意在里面躺一躺。克莱尔小心地把苔丝放进去,吻了一下她的嘴唇,深深地喘了一口气,仿佛一个重大的愿望实现了。克莱尔随后在旁边的地上躺下来,即刻沉入了深深的筋疲力尽的死睡中,像一根木头一动不动。精神刺激产生的兴奋效力现在是过去了。
苔丝在棺材中坐起来。这个夜晚,尽管在这个季节里是干爽的柔和的,他只穿了一半衣服,长久地待在这里,难以忍受的森冷对他也足够危险的。假如把他自己留在这里,他完全有可能一直待到早晨,他肯定要被冻死。她听说过梦游后这样的死亡。可是她怎么敢叫醒他,让他知道他做了什么呢?当他发现了他对她做的傻事,会使他感到羞愧的。苔丝,不管怎样,还是出了石棺,轻轻地摇摇他,但是不使劲,不可能把他叫醒。做点什么是必须的,因为她已经开始打战了,围在身上的床单只是可怜的遮护。那几分钟的冒险时间里她的兴奋产生了几分温暖,可是那极乐的间隙过去了。
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诱导他试试,于是她对着他的耳朵,镇定而又沉稳地召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