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宫正殿里的信徒已经走了个干干净净,只有少数几个教奴在远处等候召唤。时年67岁的萧菁从侧门进来,穿过屏风隔成的甬道,脚步就像她的性子那样,又快又急,丝毫不显老态。相比之下,父亲要稳重得多,或者,按照母亲的说法,是慢吞吞的。两个人拌嘴的原因也多半是因为一个说快点儿,快点儿,来不及了,一个说再看一看,慢点儿,不然容易出岔子。想到这里,袁乃东迎向穿着滑雪服的母亲。
“乃东,你到啦!”萧菁的语速极快,风风火火的性格并没有被时间所修改,“他们跟我说,我还不相信呢。走了7个月,累不?”
“小菜一碟。”袁乃东说,“还比不上徒手爬上了奥林匹斯山。”
“那就好。我和你父亲都相信,什么事都难不倒你。”萧菁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然而,教主说你在绵阳那儿,一个人向一支万人骑兵,发起冲锋,未免太过胆大了。”
“都是些杂兵。我不想打的。”
“太让你妈操心了。”
一边说相信什么事都难不倒我,一边操心我会被几个杂兵打倒。头疼。袁乃东耸耸肩,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个时候,只要一说话,就会迎来母亲劈头盖脸的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