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将他的头发吹得有些乱了,让戚科夫看起来有点疲倦与憔悴,可马维民看着他始终挺直的腰板、思想不乱的言行,毫不气馁的样子,一声感叹:“你呀,就是这样硬邦邦,像颗‘铜碗豆’!”
可知道消息的朱佩光却被吓着了!
晚间,看戚科夫伏案编写小说,她忍不住抓了他的手臂恳求:“你以后不要再写那样锋芒毕露的文章,好不好?这一次汪里兴说谎,幸亏调查清楚了,可万一哪一天再有恶人诽谤你,你却没有证据,说不清楚,怎么办?”
“佩光,不要怕这些,身正不怕影子斜!”戚科夫安慰着妻子,手中在纸上疾驰的笔没有停,“马警官不是帮我调查清楚了?校领导与区里也都支持我继续利用业余时间,发挥写作特长呢。”
“可你清清白白、踏踏实实做人做事,好不容易取得了一个个荣誉,眼看着已有希望升到管理岗位,再被这样攻击与糟污,影响你的工作与名声都不值得!你喜欢文艺,我从来不拦阻你,也愿意帮衬你,这一次你就听我劝!要不然,你以后就去描写风光、宣传好人好事,写诗、写散文,不要再写那样看上去带刺的小说了,好不好?”朱佩光着急地建议着。
笔停了片刻,戚科夫的手伸过来轻轻拍了拍妻子的手,继续又拿起笔不紧不慢地滑动:“呵呵,不文明、不合理的事,总要有人敢用笔说正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