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幸之哪里知道陆沉是虚张声势,双眼瞪得如铜铃,几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道:“陆主使果然是胆识过人,竟敢在老夫的上柱国府撒野,不过老夫胸襟大度,岂能与你一般见识,既然你诚心赔罪,老夫放你一马又有何妨。”
还以为这位上柱国面容凶狠,会说出何等霸气侧漏、杀死腾腾的话来,没想到竟是上赶着找台阶下,再直白点说就是认怂了,陆沉不由失笑,给脸不要脸,非得将刀架在脖子上才松口,这位上柱国大将军也是个愣种啊。
陆沉轻松道:“误会一场,本就无深仇大恨,又何必玉石俱焚呢。”
陈幸之凶狠的盯着陆沉,半晌后,忽然哈哈大笑,点头说道:“陆主使确非寻常之辈,老夫特意试试陆主使的胆色,而陆主使也果真没有令老夫失望,即便深陷重围,亦是临危不乱,毫无惧色,好!陆主使快请坐,老夫非得与你痛饮三杯不可!”
说着冷眼看向堆在门口的兵士们,漠然道:“都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滚,一群废物,打扰老夫的雅兴。”
兵士们随即如潮水般退却。
栾寒寺仍旧倒在墙底下昏迷未醒,而这边陈幸之已热络的与陆沉碰起杯来,“陆主使,好胆量啊,老夫就说北齐断然不会让个废物做督监院院长,如今这一试探,果然符合老夫的推测,陆主使武功卓绝,胆大心细,可惜乃为齐人,不然老夫定将陆主使笼络到麾下,咱们共谋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