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顾恩摇头道:“之前我本欲主动来拜见大帅,那时求仁心中还是有些惶恐的。直到看到大帅命亲兵来寻我时,我就已经知道,大帅不会杀我。”
耶律止戈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真的讨厌聪明人……总能从蛛丝马迹中猜到你心中所想。”
寇顾恩笑了:“……大帅谬赞。”
耶律止戈站起身走了下来:“当初王兄信你,虽说你我常常不和,但我知道你这脑子还是很活泛的,王兄说你是治国之才,我也相信王兄的眼光。”说罢,耶律止戈指了指案几上堆成山的奏折:“常服上朝,见王不跪,王兄曾许诺你的东西,一切不变。不过以后这些东西就交给你了,若无大事,无需向我禀报。”
寇顾恩再次深深稽首道:“求仁谢大帅不杀之恩。”
耶律止戈摆了摆手:“关于战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寇顾恩笑道:“大帅深谙兵法韬略,排兵布阵这方面大帅远胜求仁,求仁就不多嘴了。”
“这时候才学会拍我马屁会不会太晚了?”耶律止戈讥讽道,“让你说你就说,我也不一定就会听你的。”
二人并肩而行,绕道屏风后,墙壁上挂着一张地图,地图上已经被标注得密密麻麻。
寇顾恩抬手指道:“凉州府易得不易守,但现在闰朝兵力龟缩,我军大胜正是气势最盛的时候,闰朝暂且还不敢轻易动弹,所以凉州府可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