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再说任何话,很平静地说了那么一句便转身离去,齐鉴官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外。
换做旁人,听到相公死了或者是有危险,仿佛跟天塌了似的,温瑅居然能如此平和。
如果他能看到温瑅,就知道她哭了,哭得很浅,面目苍白。
温瑅猜测李鹤玄受了很严重的伤,需要到一个地方去治病,但至于李鹤玄为什么不告诉她,不带她去?她已经不想知道了。
是的,她不需要了,或者是李鹤玄从未需要过她。
温瑅顶着灼热的太阳,擦掉自己的眼泪,有些愤恨地想,他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在李鹤玄心里,她依旧不是一个可以依靠和坦诚相对的人。
想法一旦萌生起来,就开始不断侵蚀温瑅的心扉,直至大脑,她不喜欢背弃诺言的人,为什么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什么样的伤势需要离开那么久,甚至一定要避开她?她满心欢喜等着同李鹤玄回清河村,回那里继续过他们的小日子,可李鹤玄呢?他连一封信都没有留下。
临走之前,他甚至给齐鉴官写了信,内容居然是拒绝见她?
温瑅心如刀绞,密密麻麻的痛感几乎令她昏厥,死死掐着手心才没让自己失了分寸。
李鹤玄,你真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