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宁说道:“救褒后有两个法子,一是诸侯与士大夫请命;二是此战不败,洪德大胜!这两件事倒都不难。”
周王宫湦问道:“你要什么?”
“废东宫!”熊宁敛起笑意,表情严肃,语气冰冷。她这么做是想看着褒姒失宠,她也相信,周王宫湦一定觉得让褒姒失宠总比让她死好。可熊宁却算错了褒姒,周王宫湦深知褒姒的求死之心,若再叫她知道自己为她委曲求全,怕是日后褒姒仍会寻死。周王宫湦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这笑容棱角模糊,看起来那么温柔,却让楚夫人眉眼皱在了一起:“大王对褒姒倒是爱得紧,连这点牺牲都不肯做?”
“寡人若这样保住了她的命,你下次害她的时候,寡人又要拿什么来交换?”
“可大王若是不作为,就要亲手把她送上断头台,连下一次都等不到了。”
周王宫湦的手攥成拳,瞪着熊宁。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眼下褒后的性命之虞迫在眉睫,大王就打算什么都不做?”熊宁一步步朝着周王宫湦走近,她知道他动摇了,熊宁抱住周王,“为什么?我对你的付出并不比她少,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看一看我?”
“人与人不同,你和她不能比。”
“是我比不上她?”
“是没有可比性。”
“可你却爱她不爱我?”
“若留下一条命,活着的时候不能相守,那活着的意义何在?”周王宫湦掰开了熊宁箍住自己的手,迈步朝门外走去。熊宁咬牙切齿地盯着周王宫湦的背影,整个人都在颤抖:“迟早有一日,我要叫你来求我!”说罢,她转身吩咐,“给我叫虢上卿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