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开始的命运与第一钢琴协奏曲相同,柴科夫斯基原打算将它题献给著名的小提琴家利奥波德·奥尔,但奥尔仅是看了一遍谱子,就断言“无法演奏”。后来柴科夫斯基找到另一位提琴家布罗茨基,这位莱比锡音乐学院的教授断断续续地练了两年,才于1881年12月4日在维也纳爱乐乐团的音乐会上首演。但是指挥汉斯·李希特对这部作品毫无兴趣,乐队成员也因厌恶这首乐曲而将演出搞得一团糟。当时维也纳的10个音乐评论家中,只有两个最无足轻重的对这部新协奏曲表示赞赏,而最权威的汉斯利克的评论却是致命的:“有那么一阵,协奏曲比例得当、有音乐、不无才气,但是很快就野性勃发,横肆暴虐直到第一乐章结束。已不是在演奏小提琴,而是在狠揍、在撕裂、把它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不知道是否有人能够征服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困难;不过我确信,布罗茨基先生让自己和听众都成了牺牲品。慢板乐章的民族旋律温柔异常,几乎哄得我们回心转意,几乎赢得我们的欢心。但是它戛然而止,让位于末乐章,把我们带到粗犷而嘈杂的俄罗斯集市的欢闹中去,可以看到狂放下流的嘴脸、听到恶言相骂的诅咒、闻到劣等白兰地的酒味。弗雷德里克·菲舍尔在提到某些淫画时说‘有些画臭得刺痛人的眼睛’。柴科夫斯基的小提琴协奏曲第一次使我们可怕地认识到,有些音乐也可以臭得刺痛人的耳朵。”据说柴科夫斯基将这个刻毒的评论随身携带了好几个月,而汉斯利克却从未改变过他的心胸狭窄的看法。在布罗茨基的不懈努力下,许多人开始通过他的介绍与演奏渐渐认识了这部协奏曲的不朽价值。奥尔也改变了自己的态度,他不仅自己演奏,而且教他最好的学生如津巴利斯特、海菲茨和埃尔曼等人演奏它,这对确立这首协奏曲在今天的显赫地位起了很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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