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镝脸色阴沉如水,望着担架上的尸体,双眼几乎能喷出火来。
龚啸的尸身也在其中,他的脖子上,有一条极细的伤口,这是他的致命伤,也是全身上下唯一的伤口。伤口极深,边缘整齐,皮肉有些发白,无论怎么看,都想象不到是什么样的兵器割开的。
两个有经验的仵作看了半天,又商量了一下,都是拱手请罪,“将军,恕我等才疏学浅,实在看不出来龚将军颈上的伤口是被何兵器所致。”
萧如镝气得不行,只好挥手让两人退下。他走到龚啸身边,眉头紧锁,亲手将龚啸身上的白布拉高,将尸体盖住。
“父亲,您还是回屋去吧!天气这么冷,您的腿……”
萧如镝沉声道:“可有线索?”
萧兕摇了摇头,“全都找过了,差点将府衙翻个底朝天,可是贼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人见过他。”
“发现尸体的地方呢?难道连个脚印也没有留下?”
“府衙铺的都是青石砖,下雪以后,下人们都将积雪扫得干干净净,出事的地方既没有留下脚印,也没有任何的遗留物品。几个人都是一招毙命,身上的伤口也是大小不一,有被勒死的,还有被折断颈骨而亡的,所以孩儿觉得,贼人或许不是一个人,他们协同作案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