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一切症状都符合我们预设的治疗对象:曾经健康,症状出现没有先兆,长期,器官并未物理受损。真正的病灶一定在你的脑子里,是管理听觉的大脑细胞出了问题,多半是细微处的堵塞或病变,这可能就是你为什么总是头疼的原因。所以只要让所有与听觉有关的脑细胞回到以前的状态就行了。只要再等一等,通过人体实验环节,你就可以用上这种技术。”
“你想给我做开颅手术。”持续的爆炸声吵得我头昏脑涨。
他哈哈大笑,把筷子掉到地上,解释说其实不用打开头骨,那都是很古早的旧手术技术了。纳米手术刀会带着有效成分从皮肤钻进去,精准完成送药后会跟着循环系统排出,连创口都不会有。
我等他说完,弯下腰去捡筷子,看见他整齐笔挺的西装裤脚,双腿都一直垂到脚踝。那个以前卷着校服裤腿跑进教室找我抄作业的少年,在全区文艺汇演里独奏小提琴的少年,这个见少离多但总是让我意外的家伙,在我眼皮子底下变成了另一个人,一种和他少年时期的憧憬完全不同的人。
“现在已经到志愿者测试阶段了,如果顺利的话,几年内就可以上市。虽然实验对象有点难找。我们招募不到志愿者,有偿的也找不到。大多数人觉得这种药有风险,但我想这次也许能治好你,我有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