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薄的脸看上去仓皇脆弱,却说不出的楚楚可人。
“我可以。”穆沛远的目光像桨,在她的眼里划开一道波纹,又迅速划向别处。
他很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在为自己蓄力——我可以,其实,只要你在身边,疼痛就会退避。
“走吧。”他指指前面的路,不允许自己过多地分心停留。
叶燃犹疑了一秒,还是走到他身边,又一次牢牢地箍住了他。
这样近的距离,真的很危险。
可是,能让人心跳欲狂浑然忘我的东西,何尝不都是危险的?
前面的地势越来越狭窄,山壁如被一双大手狠狠挤压过,山石层累地堆积,突兀地挤掉了路面。
“这是这条路最难走的地方,其实只是看着吓人而已,下面的坡度不是很陡,等会儿我们贴着石壁慢慢走就可以。”
穆沛远提前给叶燃打预防针。
叶燃的心理似乎已经有了一种惯性:那么陡那么险的路都走过了,这里只要稍微克服一下,一定也过得去。
那惯性给了她一种越来越踏实的安全感,也催生出她潜藏的勇气和自信。
快走到最窄的地方时,叶燃突然停了下来,手指着石壁边沿的一丛枯草叫起来:“康泽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