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忘说知道了。
但电视柜里的退烧药她已经吃完了。
那个冬天真的太冷了,这个季节去回忆,苏忘都觉得浑身打战。
走在她旁边的江以诚抱着江小跳听苏忘那么说,淡淡地回:“是啊,那个冬天真的很冷。”
走在室外哈口气都能马上结冰的感觉。
江以诚踩着冰和雪回到江城的时候,是第二天晚上八点。
漆黑的夜,巷子里零星地亮着一些灯。
安静的巷子里只有他的脚步声,吱呀吱呀,像是敲击在他心头上的木鱼声。
阿婆家门口站着他爸,手指上夹着烟,身边立着行李箱,看到江以诚过来,把烟扔到脚底踩灭,然后不耐烦地说:“怎么才回来?”
隔着老远的距离都能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江以诚站在原地没动了。
灰黑色的卫衣帽子扣在脑袋上,黑色羽绒外套上落着细碎的雪粒子,口袋里装着一个水晶钥匙挂件,是他准备给苏忘的礼物。
“从今天开始,你归我了。”
江以诚爸简单地把自己跟老婆离婚程序走完这件事陈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