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罂!”羌丁不明所以,追着问,“你去宫囿做什么?”
“找马。”
“马?”羌丁吃惊:“那可是国君的,囿人[ 囿人:管理园林的人。]怎会给你?”
罂没有答话,羌丁还想再问,她的身影却一下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再度回到睢侯的宫室,这里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吵嚷。宫道空荡荡,傍晚的松明残火时而可见。
罂取下一截还在烧着的松明,跟着奚甘一路奔跑到囿。
夜色沉黑,囿中并无他人,只时而能听到不知何处传来的野兽鸣叫。奚甘很快找到了马厩,许是被突如其来的明亮打扰,罂听到一声轻轻地响鼻。
她举着松明细看,只见一匹马拴在几步开外的棚子里。
“是枣马!”奚甘欣喜地说,“我父亲驯的,国君最喜欢它呢!”
“只有一匹么?”罂举着火把,往旁边仔细看去,其他地方都是空荡荡的。
“是呢……”奚甘也注意到,露出失望之色。
“总好过没有,走吧。”罂管不得许多,动手去解缰绳。
枣马发觉了陌生人靠近,躁动不安地刨起蹄子。
“我来。”奚甘忙上前,摸摸枣马的鬃毛,在它耳旁道,“勿惊勿惊!”
枣马慢慢平静下来,待它不再动作,奚甘即刻把缰绳解了开来。
“先走出宫道。”罂对她说。
奚甘点头,牵着枣马走出了马厩。
宫道上很安静,时而能听见些隐约的呼喊声,教人感到无形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