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冉忽然笑了出来。
“不必说这些官话了,你心里指不定怎么骂我呢,我也理解,毕竟对你的提醒,我的应对也是多有冒犯之处的。”她说及此处,目露恳切之色,发自肺腑的对他道了一句:“李将军,多谢。”
李承光有意冷笑,出口却没那么不客气:“不敢,不曾坏事就好。”
听他的用词,谢冉本来想说,不是谢你桓洌之事上的提醒,而是谢你适才那三言两语的论断,多多少少也能让自己明白一些。
可是一想到眼前这人是李承光,她就又把后话咽了。
算了,随他怎么想罢。
此刻解了晋安之危,李承光静下心来回看自己此番南疆之行,只觉的除了充当主公与南疆之间的信使之外,并无其他用处,委实憋屈。如今眼见局势明朗之日已在眼前,自己在这里便十分显得多余,随即道:“南疆有你坐镇,我这一将,似乎也没什么待命的必要了。”
“谁说的。”谢冉不以为然,“我四个副将,两个在外作战,一个反了,还一个当人质的尚不知道哪天回来,霍其琛手下骁将如云,我还指望着将军助我平乱呢。”
这倒是真话。
南诏,都城太和。
“不可能!绝不可能——!”青年全身发抖的拢拾着案上的书册纸张,眸眼几乎与那一身赤红滴血的朱衣同色,他愤怒的嘶吼着,抑制不住的摇着头,不知道究竟是要让谁相信自己说出的话:“闻玄不是要行反间计吗?我已经虑在前,我明明都已经考虑到了!四国中央我都算计到了,每一家我都吃得死死的!不可能让他得逞!绝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