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芳却皱眉,冷不丁的道:“昨日皇上召见了鸿胪寺同知包拯,今日又召金国使者进宫赴宴,诸位不觉得此事蹊跷吗?”
“小小鸿胪寺寺同知能有何作为?”太子不在乎呛话道:“金国使者与我太子府,魏大人,张大人来往密切,交情深厚,进宫又如何。”
薛芳皱眉,脸色很不好看但没有回话,气氛一时十分充满火药味,张让连忙圆场:“太子的意思是自有远虑,早就安排妥当,薛大人不必忧心。”
薛芳不说话了,自顾自吃喝。
......
酒宴到一半,薛芳自己离席,他近来难以入眠,因为越想越觉得事情似乎哪里不对,可明明确实进展顺利,平南王几乎已到绝境,差的只是一张圣旨,若不是陈钰抗命,圣旨早就下去了。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觉得疏漏了什么,他其实不喜欢与太子那些人为伍,只不过不得已而为。
事情快要结束,他自然忍耐不住,到底哪来不对呢?
这时,府里的马车来了,车夫是他乡下亲戚,不懂大事,但是老实。
他待下人与同僚不同,他与下人更加亲近,聊得来,因为乡下人说话朴实,没那么多弯弯道道,于是便随意说起来。
说着说着从家中琐事,说到天下大事,都是畅所欲言,车夫自然不懂那么多大道理,但经常会说些街头巷尾听到的事,这与他的见闻是两个世界,听起来也十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