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人中最好奇的,因而也是心肠不那么软的热尔韦兹试着逗引隐修女开口。她喊道:“教姐!居迪尔教姐!”
她一连喊了三遍,声音一遍比一遍高。隐修女没有动弹。她不吭一声,不看一眼,不叹一口气,没有一点生的气息。
乌达德用更温柔、更亲切的声音也喊道:“教姐!居迪尔教姐!”仍旧是沉默,仍旧是一动不动。
“真是个怪女人!”热尔韦兹嚷道,“大炮恐怕都轰不醒她的!”
“她也许是个聋子!”乌达德叹了口气说。
“也许是个瞎子。”热尔韦兹补充道。
“也许已经死了。”马耶特说。
可以肯定,如果说灵魂还没离开那毫无生气的、梦沉沉的、迟钝的躯体的话,至少它已退避并隐藏到外界的声音已达不到的深处了。
“我们只能把饼放在窗口上了,”乌达德说,“可是,随便哪个小孩都会把饼拿走的。怎么才能唤醒她呢?”
厄斯达什一直在专心一意地看一条大狗拖着的一辆小车。这时,小车刚刚拉过去,他突然发现三个领着他的女人在窗口看着什么,便也好奇起来,爬到一块界石上,踮起脚,把他的红彤彤的胖脸贴到窗口,嚷道:“妈妈,瞧,我也看见了!”